2016年9月4日星期日

管他“宽农”还是“宽衣”

从昨天下午开始,朋友圈里很多人在拿“通商宽衣”来调侃,我看了好一会才知道,原来是某国领导人在G20会议上引经据典的时候把“通商宽农”说成了“通商宽衣”。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读错了一个字吗?有什么好笑的。谁没读过错别字呢?读书再多的人,也不可能把天下的书都读尽了,何况人家的精力都放在读洋书上了,没见过人家背的那么多洋书名吗?洋书读得多,国书就必然读得少了嘛。再说他堂堂一国之君,时间都不知去哪了,讲话稿肯定不可能自己写嘛,秘书一不小心把个“农”字写成“衣”字,那不就读错了呗。就算秘书没写错,人家六十多岁了,人老眼花看错了也不奇怪呀。你们这些人不是老是讲要言论自由吗?言论自由不是包括有说错话的自由吗?这会儿人家说错一个字,你们就这样耻笑他,还有没有一点自由精神?
你们以为你们发现他读错了就显得你们水平高了?你们的水平又有多高呢?我看你们大多数也不过就是靠百度的水平。可是,百度一下是会死人的。这事他可比你们清楚,所以他没去百度而已。
你们老说人家只有初中水平,你们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博士也就当年初中生的水平。
再说了,他真的说错了吗?你确定那个字就一定是读“nong”不是读“yi”?就不能是个通假字吗?知道什么叫通假字吗?通假字就是:不管那写的人写成啥样,他说是什么字就是什么字。那写的人早就死了几百年了,当然没法问他了,那谁说了算?皇上呗。皇上说是什么字就是什么字,任何人不得妄议。人家赵高一个宰相都可以指鹿为马,更何况堂堂一个皇上?再说,明儿皇上还可以叫一帮专家出来说话,那帮专家肯定一个调地说“那个字就是读‘yi’”。
他读“nong”还是读“yi”关你们屁事啊?他就是把那个字读成“bi”又咋的?他说的跟做的从来就不是一回事嘛。
他说对了又怎样?古人的话就是对的?什么“轻关易道,通商宽农”,“关”要皇帝来“轻”吗?“道”要皇帝来“易”吗?“商”要皇帝来“通”吗?“农”要皇帝来“宽”吗? “关”本身就不该有,即便“轻”了也是不够的,免了还差不多;“道”就是他们在霸着,“易”来“易”去还是“XX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至于“商”,只要实行市场经济,“商”自然就会“通”;把土地真正归人民所有,把选票还给人民,“农”还用你来“宽”吗?“宽农”听着怎么都像是“宽待奴隶”的味道。总之,把皇帝废了,人民该咋咋地,爱咋咋地。
你们平时老爱嘲笑那些看CCAV的人,说什么“CCAV的话一个标点都不能相信”,可这会儿,你们却听得那么仔细,连个错别字都听出来了,你们虚不虚伪呀?

所以,甭管他说什么。人民没有选票、没有言论自由,他说啥都不要听,更不要信。他说他的,咱干咱的。

2016年9月1日星期四

评赖斯G20前会晤中国海外人权活动人士

        杭州G20峰会召开前夕,美国国家安全顾问苏珊●赖斯于8月30日会晤了中国海外的人权活动人士,讨论中国的人权问题。
        显然,赖斯的这次会晤就是作秀和掩饰。布什总统都曾亲自接见过中国的人权活动人士,奥巴马却不亲自接见,而是派赖斯去会晤,主要就是为了避免难堪。之所以通知没有足够的提前量(滕彪说上周突然接到通知),也是出于这种考虑。也许在会晤的人选上也有这样的考虑。
        事实上,参加会晤的中国人权活动人士都没能抓住要害问题,只是配合着走了一下过场。这个会晤不会对G20峰会及以后的中国人权问题产生任何影响。
        基督教牧师张少杰的女儿张慧馨事后说:“赖斯有一个问题,她的问题就是说, 你看,我们美国也做了,政府也做了,也呼吁了,你爸爸还没有放,虽然环境有所好转。我们呼吁了也不放人, 问我们她还能做什么。”
        这里赖斯显然是在误导,同时也是掩盖美国政府的无能。要求释放政治犯,这只能是表明一种态度呼吁一下,它不可能作为一个政治目标去做。一个专制政府如果提前释放政治犯,那基本上是准备开始政治转型了,而中国目前的状况是绝对不可能放人的,这谁都知道,所以赖斯说“我们呼吁了也不放人”就容易得到人们尤其是政治犯家属的理解,认为美国政府确实尽力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事实上,作为真正的政治家,就不应该是把要求放人当作具体目标、任务来做,而应该是在其他比较可行的具体事情上去努力,争取阶段性的进展。
当然,张慧馨只是一个政治犯家属,不是政治家,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情有可原。赖斯之所以邀请政治犯家属参加其目的也就在这里。遗憾的是,其他与会人员也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能说,那些人没有一个人够得上政治家。当然,目前整个海外人权、民主人士里就没有一个算得上政治家的。有些也许曾经可以算是,但现在已经落伍了。所以也不要怪赖斯故意挑选了这些人进行会晤。
        针对赖斯上面那番话,如果我在场,我就会这样说:“能不能放人这并不是我们目前最期盼的,毕竟这件事确实难度很大,但是,难道除此之外,堂堂美国政府就不知道该做些别的什么事了吗?为什么美国政府不要求联合国向中国派驻人权观察机构?为什么美国政府不要求联合国选取一些典型重大事件要求到中国去进行调查?为什么美国政府不在联合国会议上提出要到中国的监狱去调查人权状况?除了呼吁,美国政府采取了什么有力的制裁措施?如果以美国为首的国际社会对中国政府侵犯人权的行为毫无办法,是不是意味着正义战胜不了邪恶?或者只是意味着这一届美国政府不行?中国的政治体制问题难道不是目前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吗?为什么以美国为首的国际社会不在这个问题上倾注全力却还要与中共眉来眼去搞经济合作?WTO原本是一个非常好的促进中国民主化的手段,为什么给中国的保护期到期了,美国不逼中国兑现承诺?甚至连个谴责、制裁都没有?而仅仅是转到TPP去?WTO这么严肃的事情,当作一个游戏一样说不玩了就不玩了,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这番话不把赖斯噎死也会让她哑口无言。我也不是说这番话就一定能促使美国政府有所改进,但至少可以打击他们站在道义制高点上的那副虚伪表演,不要让他们既做了婊子又立牌坊。
        那些与会的中国海外人权活动人士自己想不到这些问题倒也罢了,为什么不广泛征集意见?会晤是在星期二,滕彪说“上周突然接到通知”,上周几?为什么不在网上征集一下大家的意见?真的是来不及吗?那平时又干什么去了?要忙的事情很多是吧?那这么多年来海外民运组织几乎没有干出什么像样的事情,这又怎么解释?
        当然,海外特务很多,捣乱很严重,这是一方面,但,有些人总是把政治活动当成个人私事,当成自己抛头露面、捞取政治资本的机会,不愿与人合作,不征集大家的意见,甚至害怕发表了尖锐的言论会伤了美国官员的面子不利于自己的个人发展。
        我不是指望美国政府如何如何,更不指望海外民运人士如何如何,我只是想告诉他们,少装B。


http://www.voachinese.com/a/rice-chinese-human-rights-20160831/3488700.html

与国保斗争中的硬话软说策略

        硬话软说是我在与国保、警察的斗争中摸索总结出的一个经验。作为一个有立场、有追求的人当然要表现出硬的一方面,要有骨气,这样才不会被对手看不起,甚至还会赢得他们内心的佩服。但是,这种硬应该是内在的,外在上不要再通过强硬的语气、声调、表情去表现,不要作出慷慨激昂、义正词严的样子,那样的话会使对方觉得你伤了他的气势、面子,让他下不了台,甚至会激怒他,从而做出对你不利的行为,有些国保、警察甚至会产生一种“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我倒想看看你屈服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心理。
        举个例子。2012年我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刑拘的时候,国保多次提审都没得到想要的东西,换了人提审也没用,最后国保说今天有个领导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好自为之吧。我心里想,也许是个级别较高的官,官越大架子就越大,越要面子,如果不给他面子,说不定真的会对我很不利,得罪他没必要。但是我肯定不能屈服。我思考了一下,想好了对策。
        那个领导来了,有点白头发,年纪不小,看样子职位不低。他先声夺人地摆出一副官架子对我训斥一通。等他说完了,我就用平和缓慢的语气语调说:中国有一句成语叫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现在的思想立场是二十多年来慢慢积累形成的,要想叫我一下就改变,这恐怕不太可能。至于你们把我关个十年二十年会不会让我改变,这我也说不准,你们可以试试吧。
        我这番话里,一是表明了我的立场是不会改变的,二是表明我不怕坐牢,关我十年二十年我也有心理准备,这就是“硬话”,但表达的时候是用平和缓慢的语气语调说的,这就是“软说”,而且我故意说会不会改变“这我也说不准”,表面上是没把握、不够坚定,有点软,但实际上是说“你们试过就会知道”。
        他一听这话,知道我是没那么容易屈服的,再多说也没用,而我的话没有伤到他的面子,他也不好发火,于是扔下一句话“好吧,就这样吧”就走了。之后也没再对我采取其他措施,满一个月后转为指定监视居住(秘密关押),又关了两个月,就把我释放了。之前国保声言“即使你零口供我们也可以起诉你判你的刑”,结果并没有起诉我。
        刑拘期间我没有受到任何酷刑虐待和人格侮辱(尽管我基本上是零口供),而且由于经常提审,到了吃饭时间都是国保打的跟他们一样的饭菜,吃得很好。秘密关押期间待遇就更好了,住的是公安局内部的招待所,也就是外地干警来开会办事住的,席梦思大床,有空调,还有电视看,有时候还有报纸看,还专门派了个博士生国保陪我聊天,聊不聊、聊什么都随我。还可以写东西。这一切固然也有其他原因,但与我采取的“硬话软说”策略我想还是有一定关系的。

深圳地铁站的惊险一幕

        2016.8.27上午十点多,在深圳北站5号线地铁往前海湾方向去的站台上,一名约50岁的男子在地铁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突然从地铁车厢内蹿出到站台上,随后车门就关闭了,场面相当惊险。
        我准备去深圳办点事,在网上订购了从庆盛到深圳北站的高铁票。27日上午9点钟我从家里出来到汽车站等去高铁站的公交车,发现两个熟悉的特务又出现在旁边。前段时间我在外转悠了一个多月,没有受到一点骚扰,回来后这几天却对我监视得很严了,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上了公交车,他们也跟着上去,其中一个特务坐在我旁边,问我去哪里,我反问道:“又要跟着啊?”他说没办法啦。然后他拨通电话,把我的特征、动态等等详细向上级汇报,说得很大声。车上没几个人,有人根据他描述的特征寻找到了目标,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我。这个特务的做法令我很恼火,仿佛我是他们围猎的猎物。
        到了高铁站,他们也跟着进了候车室,我想,难道他们要跟到深圳去?这可就太讨厌了。虽然我并不是去办什么很重要的事,但跟着两个特务可真不是滋味,想泡个妞、嫖个娼什么的也不方便。结果他们真的跟着上了高铁。但他们没有座位,只能在车厢两头站着。我想,必须想法把他们甩掉。我不动声色地把手机关了机,拔下了卡和电池,然后闭目养神。由于昨晚睡得晚,这会儿我竟然睡着了,到站了都不知道,乘务员叫我才醒来。幸好我是到终点站。
        深圳北站有两条地铁线,我先是往4号线的闸口走,后来觉得不合适,就又改向5号线,到了往前海湾方向去的站台。一会儿列车就来了。上车后我就靠着门边站着,一个特务也靠着这个门的另一边站着,另一个特务则守着列车另一侧的门。我一看这架势,想甩掉他们不太容易。车上人不太多。我装作找位子的样子往列车后头走,他们也跟着我往后头走。地铁车厢的门很多,隔三米就有一个。车门要关闭的提示音响了,车门开始关闭,就在车门关到一半、只剩下比我肩膀稍宽一点的空隙的时候,我突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随后车门就关上了。虽然我的肩膀略碰了一下车门,但整个过程还算完美,正如一个跳高运动员越过横杆的时候擦了一下横杆而横杆并未掉落。
        那两个特务被关在车厢里傻了眼。一来我做出找位子的样子,他们没想到我会突然下车,二来由于我处于走动状态,所以启动很快,相当于跳远运动员在跳起前有个助跑。
        别了,特务们,这趟地铁是为你们而开的。
2016.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