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28日星期六

再谈社会转型期的政治公信的建立及民间组织建设


本人发表《社会转型期的政治公信的建立及民间组织建设》一文后,得到很多朋友认同、转发,在此表示感谢。由于该文是赶着在为郭飞雄受到不人道待遇参与24小时绝食接力前发表,有些话没有说透,以致有些朋友对其中的一些内容不理解、不认同,有必要作进一步阐述。
不认同的朋友主要是针对文中关于民间组织应遵循的原则中“不实施和鼓动任何武装暴力活动和游行示威活动”这句话。
实际上这句话蕴藏了“政客不动武”这个政治规则。
民主体制中的一个特点就是“军队国家化”,我们在宣传民主理念的时候也经常提到这个内容。然而,军队国家化只能是在民主体制建立起来后才能实现的,在国家转型期间,民主体制还没有真正建立起来,也就谈不上由民主体制对军队进行有效的控制,也就是还不能真正实现“军队国家化”。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只能是要求军人不干预政治,这样才能确保在转型期有一个良好的政治环境,使政治活动能够正常地进行。既然军人不能干预政治,那么相应地,政客也不能动武。动武了就不是搞政治了,那就是搞斗争、搞革命,是要推翻执政当局,而任何执政当局当然都不会让别人来推翻自己,因而对于有从事武装暴力活动或有这种倾向的人,当局就不会相信他会老老实实地从事政治活动,尤其是在信奉“兵不厌诈”的中国。不仅执政当局不相信,其他人和组织也不会相信,那你就没法玩了。
所以,“军人不干政,政客不动武”,这是基本的政治规则。
文明社会靠的就是规则。做政客也是一种职业,任何职业都有它的职业规则。要想玩政治,就必须遵守政治规则。这里说的政客不光是指担任了政府职务的人,也包括在民间政治组织中担任职务的人、准备竞选政府职务的人和以民间代表身份与政府谈判的人。
孙中山发动讨伐袁世凯的二次革命,就是违反了政治游戏规则,因为他作为国民党的领袖人物,就是一名政客,政客就应该用政治手段解决问题,而不能用军事手段。不管宋教仁是谁派人刺杀的,那都只是一个刑事案件,应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法律途径属于政治手段里的一种。当然也可以直接通过政治手段解决,即以此作为政治谈判的条件。可是把刑事问题军事化,就把事情搞乱了。你今天以这个事情为借口来动武,明天别人也就会拿其他的事情作为借口来动武。借口是很容易找的,没有现成的也很容易制造一个,这样动不动就武力相向,这世界就没法走向正常化。卢沟桥事件就是日军借口说一个日本兵失踪了而发起军事行动的。这种低劣的把戏今时今日就不要再用了。
我在《社会转型期的政治公信的建立及民间组织建设》文中说:“所有准备参政议政的组织为了维护一个能让组织生存的环境,必须做出牺牲,放弃这个权利”,也就是说,要参与政治,是要付出一些牺牲的。牺牲并不只是指在斗争中失去生命、自由、财产,也包括放弃一些权利、作出让步。这种牺牲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能作出这种牺牲,又怎能为大众谋福祉?
我在2012年被秘密关押期间思考了“报仇”这个问题。中国人经常说“我们要为某某报仇!”尤其是中共的洗脑影视作品中这样的情节很多。怎么才算是报仇呢?如果说把杀死亲人、同伴的人杀死了就算是报仇了,那么对方又同样会杀回来,这样杀来杀去就没个完,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一个有智慧的人,应该认识到,不管对方是什么原因杀死了我们的亲人、同伴,首先是这个社会不合理、不正常,它没能让人们相亲相爱、和睦相处。那么我们应该更着重于解决社会的不合理这个问题,解决了这个问题,才能消除社会的矛盾、避免人们相互残杀的悲剧(当然这只能是随着解决程度的递进而不断减少)。社会不合理这个问题不解决,就必然不断发生相互残杀的悲剧,仇永远都报不完。那么,要解决社会的不合理问题,就不能简单地用武力对杀的方式。
宋教仁被刺杀临死前没有要同仁为他报仇,而是要大家为议会民主事业继续努力。这体现了一个伟大的政治家胸怀和智慧。一百多年过去了,我们拿什么来告慰这位为民主事业献出生命的先驱呢?难道我们去到他的墓前宣誓“我们要为你报仇”吗?
有的人说:我才不会声明不搞暴力和游行示威活动,我也不在乎什么政治公信力,我就是要用武力推翻这个政府。你要这样做,我不会拦着你,如果中共都拦不住你,我去拦你干嘛?我只是提醒一句:如果你真的搞成功了,到时候别忘了把权力交还给人民,别又搞什么独裁,也别想着做第一届总统。不过,叫得凶的人往往做事不行,也就图个口爽,或者是钓鱼的。
还有人声言中共垮台后要把国保就地处置,要杀五毛全家,等等。这些言论,我看只有一个作用是肯定能起到的,那就是葬送自己的政治前途。因为这样的人让人难以相信他会遵守政治规则。当然,对于这些人来说,死都不怕,牺牲掉政治前途又有什么大不了呢?我是早就放弃了政治前途的,我早就公开声明永不参选政府行政长官职务。不过我不是因为要去搞暴力活动什么的,我是觉得,在一个民主的社会里,我有很多方式去发挥自己的政治才能。
华盛顿是一个伟大的人物,但是他有一件事做得并不妥当,就是作为独立战争中军队最高统帅的他,在独立战争结束后担任了第一届总统。尽管这在当时是众望所归,尽管这对美国没有造成不良后果,但这给其他国家的军队统帅留下了一个可以效仿的理由,而其他人这样做的后果会怎样这是很难说的。如果华盛顿没有这样做,那么辛亥革命后革命党也许就不会以承诺让袁世凯当第一届总统为条件来跟他谈判,而是用其他的条件来许诺。而且包括连孙中山在内的所有参与过武装活动的人也都不能担任第一届总统,那样的话结局可能就会好很多。
我们当然不能责怪华盛顿,但我们必须认识到这个问题,并让这种理念普及到大众,在未来国家转型的时候,不要再因为军人当第一届总统的事而出现波折。
美国后来规定了达到一定职位的军人在退役若干年内不得参政,就是为了防止刚退役的军人利用其在军队中尚未消退的影响力干预政治。这其实也是对华盛顿当第一届总统的一种批评。
中国人喜欢说“政治是肮脏的”,并且对政客这个词没有好感,这一来是因为中共的故意污名化,二来也是中国的专制官场上从来都不遵守政治规则、没有政治公信力而导致的。中国文化里的“兵不厌诈”、“无奸不商”、“宁可我负天下、不可天下负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些陈腐糟粕也使中国的政治陷入泥潭。中国人要想建立政治公信力,确实要比西方国家的人动更多的脑筋、想更多的办法,包括作出更大的牺牲。
关于执政当局的转型诚意问题,我认为改善政治犯的待遇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统治者真的是想向民主转型,因为担心改革过程中爆发革命,为了维护政局稳定而抓政治犯,那么至少要保障政治犯在狱中的待遇。让政治犯在狱中遭受不人道的摧残,不可能让人相信当权者会向民主转型,反而会更加激发革命。有人说改善政治犯的待遇会过早暴露转型意图,使得顽固派狗急跳墙、孤注一掷。我认为这个说法不成立。这个问题是有办法解决的。我就不说了,有兴趣就去翻我的脸书或谷歌博客,方法我早就提出来了的。
人生的旅途虽然漫长,但关键的地方是要紧跑几步才能赶上那班车的。赶上了那班车,后面的旅途就会更顺利。社会转型也是一样。中国已经错过了一百年前的那班车,还会再错过即将到来的这一班车吗?

               2016.5.29

2016年5月26日星期四

社会转型期的政治公信的建立及民间组织建设

前言

辛亥革命之后,已经一只脚踏进宪政民主的中国却没能最终实现宪政民主,成为中国千古以来最大之憾事。中国未来的宪政民主之路不管是采取哪种途径,都必须从这段历史中吸取教训。

一,英雄情结与奸贼情结
最近看了一些关于辛亥革命的文章,它们都几乎是把焦点聚集在一个个重要人物身上,都认为主要是那些人物影响了历史,以至于把文章写得像演义小说似的。
这是中国人的英雄情结和奸贼情结作怪造成的。中国人不仅有英雄情结,也有奸贼情结。前者有两种情况,一是感叹英雄的早逝没能拯救世界,二是期待英雄来拯救世界;奸贼情结则是把历史的倒退全都归咎于奸贼。英雄情结和奸贼情结是一脉相承的,它们都是专制思想的结晶,其孕育的基因就是过于看重个人在历史演变中的作用。例如,有的文章认为是孙中山派人暗杀了宋教仁并借机发动二次革命从而导致辛亥革命的成果被破坏,有的文章则认为是袁世凯派人暗杀了宋教仁然后恢复帝制葬送了辛亥革命,这都是奸贼情结的表现。而感叹宋教仁的被暗杀使得中国没能顺利完成宪政民主转型,则是英雄情结的表现。
带着奸贼情结、英雄情结去研究历史,必然陷入各种纷争之中,不利于客观地总结历史教训、为当代社会变革找到合适的路径。

二,个人与团体的作用及素质论
如果一件事情会因为某个人的伤亡而失败,那么对这个事情的谋划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宋教仁临死前的遗言没有对他的同志们就他死后的工作开展作出具体部署,可见其谋划并不周密。
宋教仁是被谋杀的。显然,想谋杀他的人只有在觉得他的作用比他所在的组织的作用还要大的情况下才会产生谋杀他的想法。他之所以作出这种判断,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而这正是历史真正的悲哀所在。越是低级的动物,领头者的作用越大。
我们研究那段历史,绝不是期望再出现宋教仁那样的杰出人物并指望他不会意外死亡,也不是祈求不要再出现孙、毛那样的奸贼,而是要更多地从组织、群体活动中寻找成败的原因,看看今天是否也存在同样的问题,然后找出解决办法。
在社会活动中,多数情况下是组织的作用大于个人的作用,只有在专制社会才会出现个人作用大于组织的情况。况且杰出的个人可遇而不可求,其作用的可预期性也不太确定。因此,人们的努力应该是朝着如何更好地发挥组织的作用的方向去的。
在社会运动中,个人的作用再大,最终还是要带动一群人去做事,不可能是靠着单枪匹马去对抗千军万马。一个人能够煽动一群人去按他的意志做,除了他本身具有这个能力以外,同时,这群人的素质也要正好与他煽动的东西相匹配,也就是要有群众基础。
辛亥革命后中国未能实现宪政民主,其中一个原因是多数人的素质较低,对宪政民主没有一个基本的认识。德国在希特勒上台后由一个民主国家转变成一个独裁国家,也是因为多数人对宪政民主没有一个基本的认识
有人会说你这岂不是成了素质论?中共才说“中国人素质低所以不适合搞民主”。
我上面的观点与中共的素质论是不同的。中共的说法是“素质决定论”,即必须素质高才能实行民主,但要高到什么程度、如何测定,它没法说清楚。我的观点是“素质影响论”,即素质的高低对事情的成败有影响,素质越高则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从极端上来说,素质低到如同一群猪,那肯定不能实行民主;素质非常高则肯定能实行民主,例如一些素质非常高的人去到另一个星球上。而社会转型往往是发生在人们的素质不高不低的中间水平的情况下。具体要达到怎样的水平才能实行民主,这谁也说不清,而且也没法去测定。因此,说“当前民众素质低不适宜实行民主”,这是没有依据的。不适宜实行民主那么适宜实行什么呢?专制?那凭啥是你来专制呢?凭什么不是我来专制呢?凭什么不是他来专制呢?既然大家都没理由来搞专制,那还是只能实行民主嘛。
但是事后分析的时候把民众素质低视为一个失败的原因,这是没有问题的。
一个社会里的人的素质肯定是不均衡的。有时候少数素质高的人能够带动大部分人走向光明,这需要有好的方法。
无论怎样,不断的启蒙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三,二次革命对辛亥革命成果的破坏
中华民国第一届国会选举时(1913年)有四个党派:国民党,共和党,统一党,民主党,其中国民党最大,获得了最多的议席,成为多数党,而宋教仁当时是国民党代理党魁,按照形势,他必然成为责任内阁的阁揆。
然而,320日,宋教仁却在赴北京时在上海火车站被刺杀身亡。孙中山宣称是袁世凯派人刺杀了宋教仁,遂发动反对袁世凯的二次革命,结果被袁世凯打败,然后袁世凯对孙中山等人发出通缉令,并将国民党解散。其他党派也随着偃旗息鼓了。因此,二次革命的一个糟糕的结果就是各党派生存发展的环境被破坏了。所以,后来(1921年)共产党成立的时候要偷偷摸摸地跑到南湖的船上开会。还有一个糟糕的结果是,二次革命再次打开了“武力夺权、胜者为王”这个潘多拉魔盒。中国几千年来一直都是在这种丛林模式下反复辛亥革命后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开启宪政民主制度的契机,却被孙中山的二次革命给毁掉了,而最终却是让毛泽东这个擅长古代权斗术的家伙成了不叫帝王的帝王。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并不是毛泽东的什么新发明,只不过是对中国几千年历史作的一个小结(相对整个人类历史长河而言)。毛泽东根本不是什么伟人,他只不过是中国几千年来靠武力夺取政权的无数个侥幸获胜的其中一个,而且他是最卑劣残忍的那一个。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谁赢谁输都是兽类之争。
不过,共产党、毛泽东夺取政权还是后来的事,在此之前还有一段所谓军阀混战的时期,那段时期其实中国还是有机会实现宪政民主的,但最终还是没能实现。从这段历史也许我们能够找到更重要的原因。
袁世凯为什么要解散国民党?因为宋教仁一死,孙中山就成了国民党领袖,而袁世凯是再也不会相信孙中山这个一贯两面三刀、搞个人崇拜、暗藏野心、屡生事端的家伙了,于是干脆把国民党给解散了,当然也对孙等人进行了通缉,但他知道孙等人很狡猾,一有危险就跑到国外去了。
尽管袁世凯后来做了皇帝,但其实他并非完全不了解宪政民主,也并非从骨子里反对宪政民主。清室从1840年以来就一直在受西方影响之下开始了借鉴西方和体制改革,到辛亥革命爆发的时候,已经几乎到了临门一脚的程度。只可惜由于没看托克维尔的书《旧制度与大革命》,没有经验,以及慈禧太后的犹豫不决,以致应了托克维尔的话:革命往往发生在改革开始以后。当然也有人说慈禧太后根本就没想真正地实行宪政民主,那些都是用来维稳的骗人把戏。这个我就不争论了,我只想说,袁世凯作为清室的第一重臣,几乎全方位地辅佐清室,在这个改革过程中,他不可能只是个看客,不可能完全不了解那些相关的概念、程序,再不济,他也知道总统是要经过多个党派选举的,也知道国际惯例是总统一届只能任四年、最多连任两届。他若从骨子里反对宪政民主,在辛亥革命爆发的时候他就可以借机把清室废掉、自己当皇帝,用不着跟革命党议和去搞什么议会政治。当然,趁着建立新国家的机会捞个第一届大总统当当,留名青史,这个私心他还是有的,反正革命党已经作出了这样的承诺,而自己也有那样的实力,对实行宪政民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可是孙中山却利用便于议和的借口当上了临时大总统,尽管只是临时大总统,却占了第一,令袁世凯很不爽。这就如同一个正在迎娶的新娘半路上却被别人夺去了初夜权(就像电影《红高粱》里的情节)。这倒也罢了,没想到孙中山竟然还把刺杀宋教仁的罪名扣在我袁世凯头上,借机发动二次革命要推翻我,此等反贼岂能再与之共谋大事?
袁世凯能成为晚清的重臣、手握实权、威震天下,绝非庸人。他在镇压了孙中山的二次革命之后,并没有急于解散国民党、通缉孙中山等人,而是先按部就班地召开了国民议会,根据革命党之前的承诺顺利地当选了大总统。这样就使得他的地位、权力具有了合法性,更加名正言顺。这足见其对民主的认识和政治智慧不一般。
如此精明的袁世凯为什么后来会作出称帝这种背负天下骂名的蠢事呢?我认为有这样几个可能:
1、袁世凯心想:尔等反贼皆不可靠,宪政民主之大事不可与尔等谋之,且民间也不再相信吾将为之,弗如吾独自为之,吾效仿大英帝国之君主立宪方式,既可行,又独占天功,更可为自己后人留得一份永不枯竭的遗产。
2、民国这个第一届大总统的殊荣被孙中山这家伙给“临时”掉了,想起来就不爽。不如废掉民国,再重新立个国,孙中山的临时大总统就不相干了,这新国家的第一届大总统要么是我的,要么是我的后人的,即便是我的后人的,我的功绩、荣誉也是无人能比的。正如成吉思汗一样。
当然这其中也有梁启超等智囊唆串的成份。
总之,对民间势力失去政治信任及认为自己不再被民间信任应该是袁世凯没能顺着议会制路线继续实行民主转而搞称帝的更重要的原因。
事实上,效仿大英帝国之君主立宪的途径在当时的中国是行不通的,一来历史、文化环境等完全不同,二来其根基不牢,当时清政府垮台后各派势力互不买账:凭什么你袁家独得天下?你不过凭手里的几杆枪罢了,我也有几杆枪,不妨搏一搏,取不了全天下,占据一片地盘也行啊。三来,他并没有从清室的败落吸取教训,仍然不知道托克维尔说的那句话:革命往往发生在改革开始以后,也就是说即便他日后搞君主立宪实行民主,也很可能还会落得清室那样败落的下场。
在各地的一片反对声中,尤其是在以蔡锷为主的护国军的讨伐之下,袁世凯的称帝闹剧很快就草草收场了,又恢复了民国。袁世凯也没多久就死了。
袁世凯如果是真的有心实行宪政民主,其实是有更可行的办法的,只不过当人的私心成份较大的时候,就不会深入思考、寻求更好的办法了。所以他留下千古骂名也是不冤枉的。
袁世凯死后,中国陷入了所谓军阀混战时期。军阀混战这事听起来很可怕,其实情况并不是很糟糕。那些军阀之间的战争,规模都不怎么大,一打,稍微失利的一方就跑了,于是北洋政府就变成了轮流坐庄。每一个入主京城的军阀,都没有自立国号,都没有跑到天安门城楼上去喊一嗓子:“某某国成立了!”他们仍然承认、延续着中华民国。从反对袁世凯称帝,到占领北京后仍然承认、延续着中华民国,都说明他们明白中华民国这个国体的含义、性质,说明他们都并没有什么私心,都是想把这个国家搞好的。
那些军阀大多是人品不错的,像黎元洪、段祺瑞、吴佩孚等,黎元洪、段祺瑞都曾几度被请出来主持工作,这说明那些军阀并不想自己搞独裁。
军阀混战时期对中国造成的各方面损失并不大。相反,那个时期经济开始繁荣起来了,民营企业、华资银行大规模兴起,尤其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及其后的一段时间,民族资本主义迎来短暂春天,国内工业增长迅速,尤其是棉纺织业、面粉业等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奠定了近代中国乃至中共掌权后一段时期内国内产业的基本格局。这些都说明军阀混战时期其实并不是很乱。
既然那些军阀都不想搞独裁,那么为什么那些军阀们就谈不拢、又非得要互相打呢?
这一方面是大家存在认识上的差异,同时也都不善于谈判、没有好的解决方案,但更重要的原因我认为还是大家在政治上相互信任的基础被破坏了。这就是孙中山二次革命造成的最严重后果。

四,社会转型期各派势力之间政治信任的建立
一个社会它最脆弱的时候是开始转型的时候。这里说的改革、社会转型,当然是指从极权社会向民主社会改革、转型。民主社会是自由的、分权的,极权社会要向民主社会改革、转型,统治者就得开始放弃一些权力,开始给人们一些自由,要做出一些愿意协商、谈判的姿态,摆鸿门宴是不行的。
但是,改革开始以后,革命很可能也随之而来。一来,正如托克维尔所说的,已经进行的那部分改革唤醒了民众意识,人们对剩下的不合理的部分会更觉得无法忍受;二来,当统治者开始放弃一些权力、开始给人们一些自由以后,人们更容易结群起事,而官方处理群体事件的能力也下降了,因为一些官员、鹰犬看到这个政权将要消亡,就不再那么卖力了;三来,总有一些苦大仇深、生活艰难的人迫不及待;四来,有一些人想趁此机会建功立业,想主导局势、加速进程;五来,体制内那些既得利益者们发现苗头不对了,肯定要阻止改革进程,不排除会挑起事端甚至发动政变,结果引发革命。
那么这里就有一个矛盾:要放开管制,统治者对民间不信任;不放开管制,民间对当局不信任。这就要有一套方案来建立民间与当局的政治信任。这里所说的当局,并不一定是指长期统治国家的政权,也包括用武力临时掌控局势的势力集团,例如北洋政府时期入主北京的各个军阀势力。而且,不光是当局与民间之间的政治信任,民间各派势力之间也必须建立政治信任。
这种信任并不是没有条件的、无限的,而是有条件的,而这个条件就要大家去创建,也就是需要大家都作出一些公开声明的承诺和举措,这些承诺和举措必须是有利于营造协商合作环境的,也就是要具有和善性。一个声称要解放全人类的组织显然无法让其他组织相信它会真正友好地协商合作。所以,一个组织要使自己具有可信度,首先是它的章程要让人们觉得它对其他人和组织没有侵害性。例如美国也有共产党,可是,如果美国共产党在章程里写着“解放全人类”之类的话,那它早就被当成邪教给灭掉了。
组织的章程是最基本的承诺,而且它是贯彻到每个成员头上的用于约束成员的。
组织的章程也好,其他的声明承诺也好,都应该遵循这样几个原则:
1、认同普世价值,追求宪政民主;
2、不做侵害他人和其他认同本原则的组织的正当权益的事情;
3、不实施和鼓动任何武装暴力活动和游行示威活动;
4、不搞个人崇拜;
5、一切活动公开化。
这其实就是各派势力必须达成的基本共识。没有共识就没法协商合作。
组织必须把上述内容广泛宣传、一再强调,以接受所有人的监督。
这里说的“不实施和鼓动任何武装暴力活动和游行示威活动”只是指本组织不搞、不鼓动,但并不是说针对专制政权的武装暴力活动和游行示威活动都是非正义的。别人要搞那是他们的权利,但是所有准备参政议政的组织为了维护一个能让组织生存的环境,必须做出牺牲,放弃这个权利。因为这些活动具有不可控性。
这样的组织对于他人的武装暴力活动和游行示威活动采取不谴责批评、不渲染、不鼓励的态度,只传播真相和进行理性分析。
当然,“不实施和鼓动任何武装暴力活动和游行示威活动”不包括个人受到侵害时的正当防卫。这里主要是指组织化行为。
当然,上面的原则主要是民间组织为了取得当局及其他组织的信任的做法,作为独裁者的执政党,也许一时还不便那样去修改党的章程,那么它必须采取其他一些足以让人们相信的措施来取得民间的信任从而避免革命的发生。具体做法我在这里就不说了,免得被人说我意淫、白费神。

五,民间组织的建设
再干净的环境也难免没有细菌,如果所有细菌都无法存活,那么这个环境对人类也是不利的,用俗话说就是“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再严厉的打压也杜绝不了组织的存在,如果一个执政党不允许任何其他组织存在,那么它自己也必定会灭亡。赵紫阳都曾说:“再不发展反对党会很危险的。”赵紫阳所担忧的还不仅仅是共产党的生死存亡,更是中国社会的安危。
一个组织要想长久地存在、发展下去,就应该有意识地去营造一个良好的适合各个组织存在发展、让各个组织相互协作、良性竞争的环境。营造、维护这样的环境不仅仅是执政当局有责任、义务,各个民间组织也都有责任、义务,因为对环境的破坏伤害的是大家。
如果执政党愿意这样做,那么可以颁布一个这样的法令,遵守这些规定的组织可以开展有限的活动,一旦发现有违反规定的行为则予以严惩乃至取缔组织。对于对人类危害较大的细菌进行除杀是有必要的。但是绝不能因一废十,只能是谁犯处理谁。
营造出这样一个环境,自然就会有这样的组织产生出来。
即使当局不这样做,民间也应该有人去尝试,主动发布这样的章程、声明,开展有限的活动。这倒不是单纯为了日后与当局对话、谈判,也是为了在中共崩溃的时候能维持基本的社会秩序,避免天下大乱。这需要一批有勇气有智慧的人士。尽管我个人认为中共崩溃后天下大乱或又出现一个新的独裁统治者的可能性不大,但这也不能不防。
民间组织的章程不宜太冗长,在上述内容的基础上越简单越好,太冗长的话容易产生歧义、出现分歧,难以达成共识,尤其是难以与其他组织达成共识、容易发生冲突,而且一般人也不容易理解、记住。千万不要搞什么主义,任何主义都不是绝对真理,都是不完善的,都不能奉为信条。像西方国家的党派的章程就很简单。
民间有了组织,就可以广泛地开展启蒙活动,提高民众素质,同时扩大自己的队伍。通过约束组织来约束一个个的人比直接约束一个个的人效果更好。
这种公开声明的承诺可以算是一种单方契约,当不同的组织就同样的内容发表声明承诺,那么就形成了一种公共契约、规则。
当然,在当局没有营造出相应的环境的情况下,民间也不必急于成立组织,可以先通过网络虚拟社会把这个事聊起来,然后以微信群、QQ群等形式先玩起来,到一定程度再实现实体化,在现实中成立、开展活动。
一个没有规则、没有良性组织的社会是很危险的。中共制定的法律有很多自相矛盾、不合理的地方,何况他们自己一贯以来都没怎么遵守,而且一贯谎言满天飞,早已经失去了公信力。当前中国急需建立一个新的用于约束组织行为的规则,以应对未来的政治变革。
中国已经错过了一次辛亥革命的机会,不能再错过下一次机会了。


            2016.5.26

我不能错过这场光荣的战斗

我不能错过这场光荣的战斗
——为郭飞雄遭受的非人道待遇进行24小时绝食之声明


  本人将于2016年5月29日21时至5月30日21时进行24小时绝食,参与“呼吁阳春监狱给予郭飞雄(杨茂东)保外就医”的绝食接力活动。
  前些天我在脸书上发了一个帖子,说我正在写一篇有一定学术价值的文章,但愿这段时间不会被抓,真要是被抓了,希望也能让我在牢里把它写完。表面看来这是调侃国保的,其实是写给同仁们看的,意思是我这段时间不便参加什么活动,但愿同仁们能谅解。当然,当前的公民活动本身都并没有多大的风险,但是对那些本来已经让当局高度敏感的人来说,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会触动当局脆弱的神经,而之前已经有朋友告知我他得到内部消息说当局准备对我采取行动。我本来并不把朋友这话当一回事,既然轮到我进去了,那就随它去吧,人民日报不是说要坦然面对生死嘛,与其等死,还不如搏一搏呢。只不过,正好最近有了些心得、构思,自认为很有价值,想把它写出来,所以就姑且低调一下吧,而且这篇文章必须专心写才行。连这段时间我们小区的维权活动我都参与。虽然这期间我也创作、制作、发布了歌曲《雷洋之死》,我觉得那事一点风险也没有,灵感来了,创作起来也很快。
  就在这期间,爆出了郭飞雄在监狱遭到狱方的非人道对待、有重病不给予治疗,网友们发起了接力绝食活动。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让我惭愧,那一份份悲壮的绝食声明激励着我,尤其是艾晓明老师的“我要在这片土地上,升一面自由的旗帜”让我热血沸腾,还有其他一些网友的绝食声明也都堪称传世佳作。我为网友们喝彩,我跃跃欲试。但是想到正在写的文章,总有一点心有不甘,即便不能全部写完,能把主要的内容写出来、思路理清楚也好啊。我只能默默地为郭飞雄祈祷,但愿他能够早日得到应有的人道待遇。这些天派出所多次打我和我太太的电话,我们都没接,我估计就是因为这事,要我不要参与。然而,在网友们十多天的接力绝食下,狱方不仅没有改善郭飞雄的待遇,并且封锁消息、制造谎言,而郭飞雄基于对当局的愤怒和绝望在狱中开始了无期限绝食。我再也坐不住了,曾经一度作为郭飞雄团队核心成员的我,这个时候再不站出来实在说不过去了。虽然我的参与也不一定就能马上改变他的境况,但是如果我不站出来,可能会使大家产生误会:是不是我对郭飞雄有什么看法?是不是我不赞成这次接力绝食活动?当然不是。至少我跟飞雄在立场上没有分歧,在重大原则性问题上没有分歧。即便在具体做法上我们有不同看法,我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对他的安危置之不顾。
  像这样的绝食接力活动我觉得很有意义,它能使郭飞雄受到不人道对待的问题持续发酵,让更多人和机构关注,从而对当局形成压力。此外,民间需要一种简单易行但又有一定效果的行动来让人们表明立场、达成一致、形成默契。
  我不能错过这一场光荣的战斗。我于22日凌晨向联系人哎乌(吴玉华)表达了意愿,她安排我29日实施绝食行动。虽然我觉得有点迟,但我当然要服从组织者的安排。之所以安排得这么迟,说明参与的人多,这是好事。如果在此之前郭飞雄得以保外就医,这更是好事,那样的话我不会为这个战果中没有我的一份功劳而感到遗憾,他的安好就是我最大的欣慰。当时我想,既然时辰已定,那么即使在5月29日之前郭飞雄获得了保外就医的待遇,届时本人仍将按计划实施24小时绝食行动,以对狱方之前迟迟不给郭飞雄应有的人道待遇表示谴责,因为其行为已经给郭飞雄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22日凌晨我那文章还没写完,写了大半部分,我想既然还有几天,那就争取赶紧写完它,实在写不完的话,就先把写好的部分在我的脸书和谷歌博客上发表。
  到26日,文章终于写完了,赶紧发表。我没有任何顾虑了,我将轻轻松松地投入战斗。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本人声明:从5月29日早上八点开始至5月30日早上八点,本人进行24小时绝食,要求当局给予郭飞雄保外就医。同样在狱中遭到不人道待遇的还有郑州的于世文等人,本人一并表示声援。
  郭飞雄等人在狱中遭到如此虐待,反映了当前中国人权状况的严重恶化。本人再次呼吁联合国向中国派驻人权观察机构。
  今天我不为他们呐喊,他们今天遭受的待遇就是我明天遭受的待遇。

       绝食接力人:徐琳  广州  电话:13751710325
        2016年5月28日

2016年5月6日星期五

我坦白,我差点“成了”国保线人

        大概是2011年我第一次被喝茶的时候,那个国保大队长称赞我的文章写得好,说以后写了什么好文章发给他一份,他很喜欢看我的文章。我说我的文章都发在博客上了,你可以去我的博客看嘛。他说你博客的文章不是经常被屏蔽、删除嘛(那时候我还没学会翻墙,没有脸书、推特帐号),那我就看不到了,越是这种文章我越想看。我一想,说得也是啊,既然他喜欢看,我给他洗洗脑也好啊,反正我公开发表都不怕,也不怕发给你被你拿来当证据。我就问怎么发给他,他说发到我的邮箱吧,并且给了我一个邮箱地址。于是我后来就发了几篇新写的文章到他的邮箱。
        但是有一天我想起这事,总觉得有点问题,经过一番思考,我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一个计!是个陷阱!
        这个陷阱是这样的:在必要的时候,国保可以对某个民主圈里的人说:“徐琳是我们的线人,你看,这是他与我们的邮件往来。当然,真正秘密的东西我不能给你看,我只能给你看这些不涉密的邮件。”于是那个民主圈里的人就很可能会相信我真的是国保的线人。国保这一招一方面可以诬陷我,使得我不再被同仁信任,没法参与民主圈里的活动、发挥作用;另一方面也可以对那个民主圈里的人造成心理压力,诱使他就范,等等。总之可以用来达到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点慌乱,后悔当初没识破这个阴谋。但是我又想,既然已经上了当,结果会怎样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愿不会造成不良后果。不管怎样,反对专制这条路我是一定要走下去的,哪怕被同仁误解、疏远,大不了我一个人做我能做的事。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往那个邮箱发过文章。但是我那时没想到应该跟同仁们说一下这个事,一方面预防同仁被国保拿我那些邮件蒙蔽而上当,另一方面也免得同仁再像我一样上当。今天想起来,特意写出来告诉大家。
        共军真是狡猾狡猾的,防不胜防。但他们再狡猾,也挽救不了这个邪恶的专制制度的灭亡,那些阴谋诡计顶多只能得逞一时。


                                              2016.5.3

关于笔会管理的进一步建议

        之前我发表了《不念经的和尚》一文,指出了独立中文笔会问题的主要根源之一,认为要解决笔会管理问题必须从写作上入手。但是,如何解决,还得有具体方案,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刀切式的粗犷做法也会出现其他问题。
        我认为,笔会的根本宗旨,是推动社会的进步,笔会只是一个形式、手段。任何组织都是利用特定的人群、用特定的方式发挥特定的作用。笔会就是利用一群能写作的人通过写作来发挥推动社会进步的作用。
        有人会对此有不同看法,说文学应该是纯艺术,甚至说国际笔会要求笔会不能政治化。这个问题我在《谈诗性正义》一文中就阐述过,纯艺术至少不能助长邪恶,在不助长邪恶的情况下发掘美,这本身就是推动社会进步。从广义的角度来说,一切都与政治相关,逃避不了政治。但这并不等于一切都要政治化。政治化是有一些明显的标志的,这里就不具体谈了。
        写作也是一种言论表达,而言论表达是不应该限制的,即应该有言论自由。言论自由包括能够表达的自由、表达各种观点的自由以及不表达的自由。不表达的自由和表达各种观点的自由是保证笔会队伍壮大、气氛活跃的基础。只有更多的人积极地去寻找宝藏,才更容易找到宝藏。
        那么,这里就有两个矛盾,一个是,作为笔会成员的标志性行为——必须写作的要求与“不表达的自由”的矛盾。这个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只能是处理好度的问题,也就是在写作的量上降低要求。然而,写作量要求低了,又不能较好地起到利用写作要求来管理笔会的效果。
        另一个矛盾是,表达各种言论的自由与推动社会进步的矛盾。有表达各种言论的自由,就必然会出现一些不利于社会进步的言论。任其泛滥就会降低推动社会进步的效率,甚至导致社会的倒退。但是,哪些言论是不利于社会进步的,这有时候并不是一下子就能辨明的,简单粗暴地打压可能会出现差错,不利于笔会的发展。
        如何较好地解决上述两个矛盾?我的建议是:一、采用分级制;二、实施奖励机制而不是进行打压。
        笔会的组建、管理可以借鉴美国的移民政策。美国的移民政策中有一个规定是:取得绿卡的移民在一定期限内没有选举和被选举权,其它权利则与正式的美国公民一样,俗称二等公民。那么同样,笔会成员也可以分为高级会员(或叫正式会员)和初级会员(或叫普通会员),初级会员没有选举和被选举权,其他权限与高级会员一样。这样就可以吸纳更多的人加入笔会,使笔会气氛更活跃,广开言路。
        高级会员的门槛较高,审查更严格,但入后控制的要求可以相应降低,即入会时对作品要求更高,入会后要求每年写的作品量可以少一点。初级会员入会时对作品的要求略低,入会后,每年写的作品数量分两个,一个是保籍数量,一个是升级数量。连续两年完成升级数量的,可升为高级会员。
        要把握好笔会的发展方向,就必须在管理上带有倾向性。这种倾向性要靠奖励来体现,而不是打压,即对符合笔会宗旨、发展方向的言论给予奖励,但是对不符合的并不打压、惩处(除非是明显违反笔会规定的辱骂、诬陷言论),即只引导,不堵截。
        奖励不一定是经济上的,也可以是奖励一个权利、机会,这种奖励对于获奖者来说比经济上的奖励更有意义,而又不会增加笔会的开支。
        笔会应该进行年度优秀作品评选,评选的标准之一就是政治倾向性。当然,是否符合笔会标准,必须通过民主投票来确定,但笔会必须明确阐明这个要求、标准。
        要有针对初级会员的优秀作品评选,获奖的初级会员可以提前升为高级会员,还可以被推荐为笔会代表参与一些国际社会的活动,等等。 这就是权利、机会的奖励。
        对加入初级会员者可放宽政治立场审查或不进行审查,对直接申请加入高级会员或由初级会员升为高级会员者的政治立场则必须严格把关,至少不能有明显违背笔会宗旨的言论。高级会员的政治立场出现问题的,笔会要提出批评,严重的要降级。这就像,美国公民有充分的言论自由,而政府官员的自由度就小一些。当然这些都必须通过民主表决的方式来裁定,不能由个别管理人员来认定。
        这里就不谈操作细则了,必要时我会提出详细方案。
        笔会应该是精英的集合(当然这是从某一个方面来说的)。为了确保其精英特点,它的管理就应该既有民主的成份,也有精英管理的成份。管理精英者,必须是精英中的精英。确认精英,就要根据其写作数量和质量。(写作数量可以根据字数来规定,由作者标明字数,任何人都可以复核、质疑。现在都是电脑写作,这样做一点都不费事。)
        如果重新组建笔会,这样做的效果肯定比现在笔会的状况好得多。在当前笔会这种状况下,如果能采用这种做法,经过一段时期的荡涤,相信也会逐渐好转。
                    2016.4.28